“我总觉得,不需要我们提醒或者强调,念念其实知道司爵就是他爸爸。”周姨说,“念念不是不叫爸爸,只是暂时还不叫。或者说,他好像还不想叫。”
这里面,自然有“陆薄言是她的后盾,她可以安心”这个因素。
老人家歉然道:“看我这脑子,光是看几个孩子玩得高兴就什么都忘了。好了,你们先带西遇和相宜回去吧。我也给念念洗澡让他睡觉了。”
不用问,他说的是沈叔叔一定是沈越川。
小家伙点点头,紧紧抱着苏简安的脖子,把脑袋搁在苏简安的肩膀上躲起来。
苏简安认真的点点头,说:“是很重要的事情。”
任何开心的时光,她都想深深地镌刻到脑海里。
以为自己和陆薄言没有可能的那段日子,她偶尔会迷茫无措,偶尔也会空虚。
早餐时的“预防针”起了作用,陆薄言和苏简安要离开的时候,两个小家伙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了,和往常一样挥手跟他们说再见。
“小朋友,你一个人啊?”师傅好奇的问,“你家长呢?”
沐沐完全理解康瑞城的话。
苏简安没空和陆薄言掰扯了,滑下床一溜烟跑进洗手间。
可是,念念只学会了坐,连站都不会,更别提迈步了。
沐沐的意志力再强大都好,他们都不能忽略他是一个孩子的事实。
餐桌上爆发出一阵笑声。
十五年,漫长的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,唐玉兰曾无数次梦到这句话,梦到康瑞城接受法律的惩罚,为他残害过的生命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