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若曦差点咬碎银牙。
急诊进行了一个多小时,对于苏亦承而言,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那扇白色的大门终于打开的时候,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迎上去:“医生,我妹妹怎么样?”
哪怕在工作,他也会不受控制的想起苏简安的话:“陆薄言,我们离婚吧。”
如果是以前,她或许会接受陆薄言和韩若曦在一起的事情。
一个小时后,轿车停在郊外的一幢别墅门前,韩若曦先下车去开门,方启泽随后把已经陷入昏迷的陆薄言送上了二楼的主卧。
“我只有一张脸,总比你连一张带得出去的脸都没有强。”
第二天,大年初一。
苏简安扶着陆薄言躺到床上,这才注意到他痛得脸都白了,却一直在咬牙撑着不愿意告诉医生。
哪怕苏简安少了一根头发陆薄言都能察觉到,更别提她此刻略显怪异的表情了。
检阅成果,研究了一番陆薄言的表情,苏简安得出结论:“我们身后的铁塔看起来都比你开心。”
范会长心中的疑惑等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,神色变得有些微妙。
韩若曦紧握成拳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:“我没说要受你控制!”
这两天里,她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想怎么溜出去见苏亦承。
不说还好,这一说,她真的觉得鱼腥味好重,快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了。
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,苏简安下意识的循声望过去,愣住了。
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